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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08月02日 星期五
第261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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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川新闻综合 她也是我记忆里的故乡 赵树理大师和棋子山油松 追梦路上飘墨香 陵川县住房和城乡建设管理局关于2019年度公共租赁住房保障对象资格申请的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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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她也是我记忆里的故乡

◎榆木

喜林

喜林。一个把姓忘在娘胎里的女人

把父母的死,忘了

把丈夫的死,忘了

春耕秋收却没忘

十五岁的儿子说——妈,我去县城了,晚上回来

她没忘

如今已经十五年了

她没忘

干涸的磨河

林子里的鸟还在密叶间传唱古老的歌谣

磨河水无法回到天空。西山没有多余的风

为西村灶台上的锅,赶来积雨的云层

那些积怨很深的云朵去哪了

那些风去哪了

那些趟过牛羊脚尖的磨河水去哪了

她的儿子去哪了

坐在大门口阴凉处的喜林,抬头绝望地看着天空

想起她失踪的儿子。难道雨水也从天空走丢啦

而此刻,她蜷缩在石墩上,就像那条慢慢干涸的河流

嘘!别吵醒她的梦

趁喜林在门口的大槐树下睡着时,蚂蚁依旧会在

她开口的黑布鞋上划分领地。麻雀依旧会从

密叶里飞回碗中,有时候会遇到一只猫

有时候是几只苍蝇。它们并不会吵闹争抢

它们也懂得一个女人年轻丧偶,中年失子的不易

它们也懂得一个年近七旬的老人,有时候

梦里也需要有一个说话的人。偶尔当她轻轻地

晃一下身子,它们会集体静静地看着她

而她蓬松的白头发上,一片患病的叶子落在上面

幸好没有吵醒她。它们知道,在僻静的西村

也只有梦才能让她和丈夫、儿子相聚

也只有梦才能原谅生活

死亡是孤独的

蝉声里有整个西村的夏天,在喜林的碗中起伏着

廊沿下,蚂蚁向院子里的杏树搬运着时间

阳光移至她身上时,她也是一只飞虫停靠的码头

而六月的麦子不会在她碗中成熟。因为

我到傍晚才知道,廊沿上沉沉睡着的人啊

中午时已把一生带回到泥土里。她出生的地方

而她的麦子,还在西掌洼的山坳里随风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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